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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八斗争及启示
发布时间:2018-09-07     作者:黄波


一、历史上的两个“三一八”


三一八斗争是1946年3月18日群众的革命民主运动,惊慌失措的国民党当局于3月23日至4月5日杀害8位革命进步青年,这被称为南通惨案,这是两件事。有人习惯称“三一八南通惨案”,容易给人误导,认为南通惨案就发生在3月18日这一天。历史上,三一八惨案倒是有一次,只不过发生在北京。


1926年3月12日,冯玉祥的国民军与奉系军阀作战期间,日本军舰掩护奉军军舰驶进天津大沽口,炮击国民军,守军死伤十余名。国民军坚决还击,将日舰驱逐出大沽口。日本竟联合英美等八国于16日向段祺瑞政府发出最后通牒,提出撤除大沽口国防设施的无理要求。3月18日,北京群众五千余人,由李大钊主持,在天安门集会抗议,要求拒绝八国通牒。段祺瑞执政府竟下令开枪,当场打死四十七人,伤二百余人,李大钊、陈乔年均在斗争中负伤。有人说,段祺瑞当时不在执政府,亦未命令开枪。事后下跪,吃斋。也有人认为段祺瑞命令开枪了。这段历史被称为三一八惨案。鲁迅《纪念刘和珍君》: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我们讲的此三一八非彼三一八。


 

二、三一八斗争背景


1946年1月10日,中国国民党与中国共产党在重庆正式签署《国共双方关于停止冲突、恢复交通的命令与声明》。协议达成的当天晚上,毛泽东即向所属各部队下达了停战令,蒋介石也向国民党各军政长官下达停战令。鉴于命令传达至分散于各地的部队需要一定的时间,因此规定:国共双方所领导之武装,均须于1月13日晚12日起停止冲突,停战协议生效。国共双方为实施停战协议,由国民党代表张治中、中共代表周恩来、美国代表马歇尔(美国总统杜鲁门特使)组成“三人委员会”(亦称军事三人小组)和“北平军事调处执行部”(简称“军调部”),军调部是在三人小组领导下的工作机构,也由三方代表组成,中共代表为中央军委参谋长叶剑英,国民党代表是国防部二厅厅长郑介民,美方代表是美国驻华大使馆临时代办罗伯逊。执行部主任由美国军官担任,军事调处执行部的工作经各地执行小组进行之。军调部先后向全国各战区派出三人执行小组36个。其中,派到江苏的有徐州执行小组和淮阴执行小组,按统一数字编号,淮阴小组是第十七执行小组。


停战令下达后,华中解放区(即苏皖解放区)人民和全国人民一样欢欣鼓舞,奔走相告。1946年2月1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目前形势与任务的指示》,提出“从此中国即走上了和平民主建设的新阶段”的论断,要求党内同志学会同国民党共事,诚意准备同国民党官员联合办公,国共合作,组成联合政府。


 

三、白蒲事件


停战令公布以后,国民党军队依照蒋介石“抢占战略要地”的密令,仍不断向解放区进攻。13日夜12时,也就是《停战令》生效之际,国民党七十一军九十一师二七一、二七二两团,即向苏中解放区如皋县白蒲驻军华中一分区特务三团彭桂卿部前哨部队挑衅,国民党反动派在白蒲打响了停战后向苏皖解放区进攻的“第一枪”。彭部遵守停战令,未予还击,撤向朱家窑、姜家园一线。14日晨7时,二七一、二七二两团2000余人,以原如皋县伪保安大队朱开治部600余人为先导,兵分两路,向朱家窑、姜家园进攻,彭部坚守阵地进行自卫还击,并喊话劝对方执行停战令。国民党军当晚致函诡称:“停战命令亦已收到,今日的战斗误会了。”而15日,却又分兵突袭彭部防地朱家窑、姜家园。以飞机、大炮猛轰白蒲守军,彭部仍以大局为重,避免战事扩大,忍痛撤出白蒲镇。


白蒲被国民党军队强占后,即陷入灾难之中。汉奸摇身一变成了“接收大员”,伪军衣服一换成了“国军”。国民党军还实行“紧急戒严”,封锁水陆交通,不准居民进出,并强迫镇上居民捐粮草,到手后又高价卖给居民,以饱私囊,居民苦不堪言。国民党反动派还肆意烧杀。


白蒲事件发生后,南通解放区军民立即向社会各界揭露国民党军破坏停战的事实真相。同时,竭诚寻求和平解决冲突的途径。1月17日,苏皖一分区职工联合会、农民联合会、青年联合会、妇女联合会暨文化协会等团体代表93万会员,致电重庆政治协商会议,要求有效制止国民党军一再向解放区进犯的违约行为,并立即派出考察团前来实地考察。28日,华中军区也正式致电北平军事调处执行部,报告白蒲等地被强占的经过,指出“停战以来,国民党军仍在向我华中进攻”,“要求执行部调查真相,予以制裁”。在解放区军民的一再要求下,北平军事调处执行部为实地视察华中前线冲突情况,监督停战令在华中的执行,决定设立军事调处执行部淮阴执行小组到实地调处。淮阴组的美方代表为邓克中校,国民党方面的代表为肖凤岐上校,共产党方面的代表是韩念龙上校。淮阴执行小组一行16人自淮阴南下,3月15日下午6时抵达如皋城。


晚8时,各界代表在县人民剧场举行欢迎晚会。十八集团军参谋长滕代远、华中野战军司令员粟裕、苏皖边区政府副主席刘瑞龙讲话,向执行小组提出国民党军退出白蒲、严惩汉奸和解散伪军的三项调处要求。执行小组表示将不负众望。国民党军队知道军调组要来白蒲调查,怕暴露事实真相,急忙命令白蒲镇的伪政权威胁当地居民,要大家统一口径,说“国军”是13日《停战令》生效之前进驻白蒲镇的,妄图逃避违反《停战令》的罪责。


16日,海门、如皋等四县代表19人,向执行小组递呈和平请愿书,如皋县参议员、白蒲人民代表徐浩泉陈述了国民党军队进犯白蒲的经过,揭露了国民党白蒲镇长胁迫居民作伪证的卑劣伎俩,并向执行小组递送了白蒲人民遭受损失的调查书。21日,国民党军密令派遣朱开治部50余人,直扑顾家庄,捕杀徐浩泉。下午1时许,徐浩泉从外乡办完事刚回来,闻听群众惊呼“国军”来了,便急忙冲出后门,想越河而逃,但因河阔水深,且不谙水性,一下河便沉入水底。当“国军”扑到顾家时,搜寻无人便悻悻而去,徐浩泉躲过此劫。当家人获悉其越河而逃时,便架船寻找并救起了徐浩泉。然当徐浩泉刚苏醒时,国民党驻佳姚乡指导员肖弼闻讯带兵又至,将徐浩泉拖起叫嚷道:“你会控诉!”便对准徐浩泉头部连开两枪,当场倒在血泊中,终于酿成了白蒲血案。

 


四、中共地下组织和地下斗争、进步文化阵地和文艺团体


抗日战争胜利以后,在被国民党“接收”了的南通城里,中共秘密党组织领导革命、进步文化人士,利用报纸副刊和进步文艺社团,积极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方针政策,介绍和传播解放区的歌曲和戏剧,揭露国民政府的黑暗和腐败,使革命文化成为启迪人民觉醒的生动教材和争取和平民主斗争的锐利武器。


南通青年剧艺社等进步文艺社团在中共南通地下党的领导下,演出了《夜店》、《原野》等进步话剧。青年剧艺社还将剧社成员分成文学、戏剧、歌咏三路大军,组织群众性的文艺活动。1946年2月16日,进步青年在南通城内柳家巷古城隍庙举行了第一次文艺晚会,会上钱素凡、陶应衍创作了革命歌曲《醒醒吧!南通》。此后,每周末举办文艺晚会,演出朗诵、独唱等节目。青年剧艺社还油印了介绍根据地、国统区以及南通文艺青年创作的进步歌曲的小册子《青艺歌声》,使一些暴露国民党黑暗统治的歌曲如《黄埔江上》、《茶馆小调》等在青年中普遍传唱。3月17日,青年剧艺社等进步团体联合成立了南通文艺协会。


1946年南通青年创作的歌曲

醒醒吧!南通

钱素凡

醒醒吧南通!

民主的呼声已响遍了地球,

民主的呼声已响彻了中国。

自由幸福的民主的日子,

在向你遥遥地招手,

你不能再沉睡了,南通!

 

我们的歌(青艺社歌)

钱健吾

我们是一群热情的青年,

正义燃烧在我们的胸心。

戏剧是我们手中的火炬,

火炬要照亮每一条街巷。

我们要互相挽起了臂膀,

一齐向时代的前面行进。

青春是我们的力量,

力量会发热生光。

 


五、南通城的三一八斗争  


1946年3月18日,春寒料峭,在国民党反动派统治下的南通城里,不到8点钟,以南通中学、女子师范等校学生为主的各界青年,冒着凄风苦雨,走上街头,准备迎接前来视察的北平军调处执行部淮阴小组。沿途从西北城脚实验小学出发,经十字街、南大街、长桥、西公园、孩儿巷,高呼“要求和平,反对内战”、“要求民主,反对独裁”、“反对一党专政,取消特务机关”等口号,不绝有人继续参加到队伍中来,500人的队伍变成了2000人。走到大码头,沿马路排列,等待执行小组。虽然天气较凉,细雨蒙蒙,但群众情绪高涨。当队伍达到大码头时,官方团体早已等待在那儿了。官方一面散步流言说三人小组不来了,一面又故意表示散队的样子。其实官方已派人去到唐闸,明言迎接三人小组,实即想延迟小组来南通的时间。


南通文艺协会散发着致三人小组的一封公开信,口号声配合着雨声。


10点钟,11点钟,12点钟……官方团体回去吃饭了,人民的团体呢等着不走,在路旁举行临时文艺午会。朗诵诗歌,台词对白,歌唱“民主是那样”“割麦插禾”……最后全体唱“安息吧死难的同学”,作午会结束。这首歌是纪念昆明一二一运动死难的学生。


之后,文协钱健吾、陶应衍当场创作了歌曲《坚决等待》进行教唱。


凄风苦雨,我们在等待着什么?

等待着自由,等待着幸福。

不怕风吹雨打,不怕肚子饿,

坚决等待!等待不到,不回家。


一遍又一遍在大雨下唱着喊着,直到下午5点多钟,执行小组的车队才到达南通城外大码头。游行队伍准备向执行小组请愿,但吉普车队停也不停向南驶去。几千人的欢迎队伍便跟着车子的路线走。大家要求见三人小组,提供许多意见。一路上高呼要求“取消摊捐派税!”“废除战争障碍,恢复城乡交通!”“反对学校监牢化,取消党化教育!”这些呼号使沿路的老百姓也感动了。


到了铁星桥,吉普卡过去后,二条铁丝网架了起来,并且宣布紧急戒严。这时,最前面二面红旗在向前冲。拿旗的是文协会员孙日新和季天泽。而后面的5000多人,一齐喊出了“不怕铁丝网,一定要接见”的喊声。大家向前移动,终于把铁丝网冲开了。


队伍经过江北剧场(今更俗剧院)转弯处,遭到国民党士兵阻拦。他们端着步枪,架着机枪,威胁群众。几个青年高喊一声“冲”,队伍像潮水般地突破了障碍,冲了过去。队伍来到执行小组下榻的桃之华旅馆门前,要求会见执行小组,递交请愿书。


桃之华前面有一块广场,人全站满了。大家决定公选三个代表进去接见。被推候选的人站在旁边的卡车顶上,结果公决了三个人:孙平天(新通报记者),汪顺慈(省立通中学生),理锡麟(文协理事)。


几经交涉,3个青年代表在欢呼声中进入旅馆,首先被引到一间僻室,三个人分坐在墙角里,中间站满了便衣特务,开始盘问他们的住址姓名,手枪在手里打着滚。三代表把来意说明了,要求见美方代表邓克将军。只见到了执行小组国民党代表肖凤岐。


请愿队伍因未见到中共和美国代表,又在门外高呼口号,美国代表邓克这才到阳台上讲了几句话,答应第二天出席文艺协会为招待执行小组举行的茶话会。雨大了,民众把伞放下以示敬意。6点3刻,队伍蠕动了,大家要求游行。从西公园,长桥,经南大街,十字街,沿路高呼口号。商店店员都出来了,大家跟着喊。还特地到国民党县政府、县党部和警察局门前示威。到7点钟,大队才折回实验学校。


林克回忆:19日上午,青年们在女师忙着布置招待会场。下午派孙平天等三位代表去桃之华旅馆邀请邓克来参加,可邓克托“病”不来,于是三位代表要求去见新华社记者。当时即与随执行小组来南通的两位新华社记者吴青和樊发源会面。一见面,三人立即拥了上去,就像看到久别的亲人那样热烈地握了手,诚挚地邀请他们参加招待会,并希望他们在解放区报刊上报道南通青年在蒋管区的痛苦生活和要求。吴、樊两同志先在女师操场和1000多青年讲了话,随后参加了茶话会。


茶话会是在一个挤满了青年男女的礼堂里举行的。先由主席报告了南通文协的情况和学生生活。吴、樊两同志,在大家的热烈要求下,也简短地介绍了解放区青年学生的生活和妇女生活。解放区的青年幸福生活深深地感动了每个到会青年。孙平天愤慨地说:“我们这里没有言论自由,没有新闻自由,没有……昨天游行以后,今天我已经失业了”。


这天南通的特务几乎倾巢出动,在人群中穿来转去。会越开越激烈,特务们越看越着急,害怕再来一个游行示威。“桃之华”旅馆也不断打电话催促二位记者回去。


19日下午,茶话会在南通女子师范礼堂举行。由于国民党反动派的阻挠,执行小组成员一个也未能出席。后经反复交涉,才同意随执行小组来通的新华社记者吴青、樊发源出席。在特务的严密监视下,南通青年勇敢地向新华社记者揭露了国民党在南通城的黑暗统治和伪造民意的把戏。



七、南通惨案   南通青年要求和平民主的斗争,使国民党反动派惊慌失措,执行小组还未离开南通,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决定用大规模的逮捕和屠杀来压制人民对和平民主的要求。执行命令直接进行逮捕和屠杀的是蒋军。一○五师谍报连和南通军统特务组织,担任调查、侦察和向导的是南通中统特务组织和三青团。毫无人性的国民党特务3月23日首先密捕了南通文艺协会负责人顾迅逸、进步青年郑英年、孙日新,24日在江上杀害。3月27日青年记者孙平天被特务残害后投入长江,遗体浮现江面被发现。4月4日,文艺协会会员季天择、记者戴西青、南通中学的进步教师钱素凡、进步青年罗镇和4人又相继被捕。残暴的特务们用刺刀剖开他们的胸膛,活活扔进了长江。


国民党反动派一手制造的南通惨案,震惊了全国。延安《解放日报》发表题为《南通惨案》的社论,重庆《新华日报》发表题为《人民的自由权利在哪里?——抗议南通大血案》的社论。周恩来在上海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谴责国民党反动派制造的南通惨案,指出这是和平民主运动中一股反动的逆流。

 

惨案发生后,南通青年分别在华中解放区和上海,揭露真相,争取支援,以制止国民党反动派继续杀人,并给坚持在南通城内的民主力量以鼓舞和支援。华中解放区各县成立了“南通惨案后援会”,上海《民主》、《文萃》、《周报》、《文汇报》等报刊杂志,连续刊登了《为南通惨案告各界人士书》、《记南通血案》等文章。4月11日,南通青年还在上海举行记者招待会,向各界人士报告南通惨案详情,向全国呼吁,制止国民党反动派的法西斯暴行。在招待会上,知名人士马叙伦、郑振铎、周建人、章乃器、许广平、赵丹、顾而已等纷纷发言,谴责国民党当局的倒行逆施。


国民党反动派制造的南通惨案,使南通国统区人民和解放区军民进一步认清了国民党法西斯统治的罪恶本质,南通地下党组织,也通过总结,提高了领导国统区人民开展合法斗争的策略水平,南通青年反对内战争取和平的斗争,为全国解放战争时期第二条战线的形成,起了重要的促进作用。

 


六、“南通惨案”在第二条战线形成中的作用


南通人民“三一八”反内战的斗争和南通惨案,同昆明“一二·一”事件、上海“六二三”的和平请愿等等一样,为第二条战线的开辟和形成奠定了基础。它们揭露了敌人,教育了人民,锻炼了党员、干部,培养了积极分子,起到了动员群众,组织群众的作用,扩大了统一战线,大大壮大了人民革命的力量,为第二条战线作了充分的酝酿和必要的准备,在历史上起到了不可抹煞的作用。


一、南通人民“三一八”的反内战斗争,宣传了党的和平民主团结的方针,为深入开展和平民主运动作出了一定的思想准备。


南通惨案是国民党特务残害南通参加“三一八”革命斗争的青年而一手制造的骇人听闻的流血事件。“三一八”斗争是南通人民拥护党中央和平、民主、团结的方针,反对内战的正义行动。


二、“南通惨案”进一步暴露了蒋介石政权的军事法西斯的本质,对国统区的人民起了开聋启聩的作用


因为它是内战全面爆发之前国内的重大政治事件之一,它继“一二·一”惨案后,国民党特务一手制造的又一骇人听闻的大血案,“不仅是‘一二·一’昆明惨案的重演,而且比昆明惨案更为残酷,持续了更长时间。”这一恶酷事实使人们从渴望和平的迷恋中猛醒过来。国民党反动派的法西斯本性,“南通人民知道了!上海人民知道了!全国以至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都在抗议!都要求制裁了!”这些血淋淋的事实教育人们,特别是那些中间群众逐步认清了反动派的反动本质。激起国统区人民的争取民主反对内战运动的不断高涨。


三、南通惨案推动了全国的和平民主运动的向前发展掀起了又一个反内战要和平的浪潮


“南通惨案”发生后,从中央到地方许多报纸纷纷揭露和鞭挞法西斯分子的暴行,声援坚持斗争的人民。尤其上海的舆论界反响最为强烈,声援南通人民要求和平民主的又一巨大洪流,形成国统区声援南通人民抗议特务暴行为特点的爱国民主运动的又一浪潮。


四、“南通惨案”直接推动了上海和平请愿团赴京请愿,促使全国和平民主运动的中心由重庆、昆明转移到上海。6月23日上海人民团体联合会和上海学生争取和平联合会联合组织——上海人民和平请愿团赴南京请愿决不是偶然的,它有一个酝酿和准备的过程。“南通惨案”的发生和特务罪行在上海的揭露,直接促成了上海人民和平请愿运动,起到思想发动和组织准备的重要作用。南通人民“三一八”的反内战斗争和“南通惨案”激起全国人民的极大义愤,直接推动了上海的和平民主运动,为反对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二条战线的形成起了催化的作用。

  

七、三一八斗争的启示


在新的历史时期纪念三一八斗争,就是要始终坚持崇高的理想信念,做到虔诚而执着、至信而深厚。在中华民族的前途和命运面临生死抉择的历史关头,南通的进步青年和知识分子群体,勇敢地站立于时代前列,在敌人的屠刀面前毫无畏惧、勇往直前。他们满怀对国家和民族强烈的历史责任感和使命感,把个人的理想与奋斗同国家的前途命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融入为国家、人民争取光明、和平、民主的伟大斗争洪流。


在新的历史时期纪念三一八斗争,就是要坚持党的领导,深入做好青年工作,使广大青年成为社会栋梁之才。一部中国青年运动史,说到底,就是一部广大青年在党的领导下不懈奋斗的历史。在三一八斗争中,南通革命青年,为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奔走呼号,甚至献出了宝贵生命。习近平总书记提出,青年是国家的希望、民族的未来。青年兴则国家兴,青年强则国家强。当前,我们要注重用中国梦打牢广大青年的共同思想基础,教育和帮助青年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重点在全市广大青年中深入开展中国近现代史教育、党史教育和国情教育,引导青年深刻理解党的领导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深刻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实现“中国梦”的必由之路。要用中国梦激发广大青年的历史责任感,发扬“党有号召、团有行动”的光荣传统,在党委政府的工作大局中找准自身工作的切入点和结合点,组织动员广大青年支持改革、促进发展、维护稳定。要积极为全市广大青年实现梦想提供服务,切实改进作风,深入基层、走进青年,想青年之所想,急青年之所急,努力为广大青年成长成才创造良好环境。


在新的历史时期纪念三一八斗争,就是要始终坚持勇于拼搏、敢于胜利的昂扬斗志,不断汇聚引领南通发展的“精气神”。三一八斗争中,以进步青年为主体的爱国群众在残酷的条件下不怕牺牲,勇往直前,在他们身上集中体现了顽强拼搏、积极进取的革命激情和蓬勃斗志。70年来,这种精神一直激励着江海儿女,同时也成为南通特色鲜明的城市个性和推动创业创造创新的不竭动力。在新的历史时期,我们要进一步弘扬三一八斗争中,广大爱国青年不畏艰难、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充分发挥其在提振精气神、营造好环境、汇集正能量中的独特作用,使之成为江海儿女砥砺精神、激发斗志的宝贵财富,成为凝聚人心、团结奋进的强大动力和战胜困难、夺取胜利的重要法宝,以实干、苦干、巧干的精神,勇于担当的勇气,善做善成,抓实工作,抓出成效,让三一八斗争精神在推动南通改革发展进程中焕发出时代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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