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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通地名掌故——韩湘坝、鲁家坝与“东门打老侯”、钟秀山
发布时间:2020-10-24     作者:孙 模


韩湘坝


韩湘坝是南通市观音山镇颇有名气的地方。它东邻杭家埭,西接贵头街,南连沙圩里,北通观音山。


相传这里比较繁华,赶集的,耍杂技的,做生意的,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有一天,河水把原先东大河上的一条坝冲走了。这可苦了人们,来往行走都得绕道。大伙儿准备合力重新筑一条坝,可就是筑不起来。那东大河的水真凶,无风三尺浪,缓流也见旋,刚填上去的泥土石块一眨眼就不见影了。这事儿让八仙之一的韩湘子知道了,他就是为百姓解难排忧做好事而成仙的,如今百姓有难,岂能袖手旁观?于是他将随身所带法宝如意箫,往河面上一横,土坝便筑成。


前辈孙蔚滨老人曾撰文记韩湘坝,称:“韩湘坝,又名地龙坝。相传唐时韩湘子尝至斯地,故名。地龙是蚯蚓的别名,南通人呼蚯蚓为旱鳝,与韩湘二字谐音,所以该地得名由此。”



鲁家坝与“东门打老侯”


冬至南通有一奇俗,现在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那便是“东门打老侯”。“打老侯”地点在鲁家坝,这与其历史有关。


南通著名的地方史专家管劲丞先生书刊手稿《查家坝与查家坝桥》中称:“东门外战坝,疑今鲁家坝。”(手稿藏南通市政协)编篡于明万历五年(1577)的《通州志》在卷五《杂志》中记载:“战坝在东门地步湾西,相传国初与倭夷战胜于此,后居民广之,今两水犹环抱云”。南通地步湾东西两处,西门的在西大街马厂巷附近,据云是“递铺弯”的谐音与古代的驿道有关。)考其位置与环水的地形,鲁家坝确是昔日之战坝,明初此处曾有战胜倭寇的光荣。其次,倭寇的“寇”和老侯的“侯”都是韵母“ou”,在南通方言中读音极为相近,“老”是南通人习惯在词前加的前辍,“老侯”实是“老寇”之讹,老寇者倭寇也。由此看来“东门打老侯”风俗的由来,是饱受倭寇入侵之苦的南通人民,选择了曾获胜利的土地,重演矢石交加的场面,既不忘前事,又激励后人保家卫国,久而成为民俗。


那时,每到冬至节上午,一班青年少壮便纷纷到东鲁家坝(今市三中东北),分据菩提庵后河的两岸,相隔三丈有余,用碎砖瓦对掷,有的还用泥络子裹着砖瓦,旋转起来,瞄着对河突然松手,狠狠向对方击去。对峙的双方既要攻击对方,还要躲开对方的攻击,混战中的人们空前活跃,群情激昂,呐喊如雷,不断有被击中者,或头破血流,或肢伤倒地,甚至有伤重而产生严重后果的。


清政府在平定太平天国后,害怕死灰复燃,加强了对民众的控制,在这样的背景下,通州知州梁悦馨在同治五年(1866)下了禁令,称“嗣后冬至节毋许结党成群,在东厢菩提庵旁隔沟飞砖飘瓦,聚集局戏……”由菩提庵住持本久率徒立碑,嵌于庵大门左边的砖墙里(此碑后来成为水踏子,而后不知下落)。但是官方的禁止未能见效,有一年前来弹压的官员也挨了打,所坐的蓝呢花轿也被砸坏。直到民国后此俗方才停止。



钟秀山


钟秀山亦名北五山,又称北土山,位于南通北郊。历史上南通城北地处偏僻,有多怪多异多盗之说,然而正因偏僻而设相关之建置。


明隆庆三年(1569)通州知州郑舜臣主持,认为通州城北平垠,风气易泄,城市虚靠,以土筑山来聚气,以保通州这块“钟灵之地。”钟秀山由五座土山组成,中为主山(亦有称之为钟秀山的),东为中东山,又东为东山,西为中西山,又西为西山,与南面狼五山遥遥对峙,人又称之为北五山或北山。山上绿树成阴,建有佛庙,山下河水环绕,“清溪渔火隔云红”。万历四十一年(1613)镇帅陈璘等又出资,将“台址增而高者五尺,阁上下增而高者十有三尺,奉元君像居阁中”,建成碧霞行祠。


碧霞行祠,旧志上称又名奶奶庙,供奉的是碧霞元君。元君的来历有众多的说法,最为流行的说法认为她是东岳大帝的女儿,是无所不能的道教女神。北五山位于通州城之北,本应请道教中的北方大神玄武大帝来弹压地面,可能是他已就位北极阁,便请东方女神来代替。碧霞行祠还有令人难解的问题,即道教女神之庙为什么始建时便由男性和尚当家,通州籍进士陈大科为阁写记,就是应和尚之请而作。诸多的猜测,为碧霞行祠和北五山增添了吸引力。


那时的北五山是通州的一大景观,清道光年间姜长卿的《竹枝词》写道:“钟秀凌虚碧霞阁,苍茫竹树四山连,北山楼上南山色,天外峰青落槛前”,是为其景之写实。每逢清明、端午,踏青和踱午的游人更多,有长卿之师李琪的诗句为证:“踏青时节几人闲,南至南山北北山。”


上世纪60年代初,山脚处增建了一大间水泥柱梁的庙房,人民政府开始重修钟秀山的建筑。不幸的是文化大革命来到,碧霞行祠被毁,土山之土不断被取走,山越来越低,钟秀山已至消失之边缘。


1985年南通市选址在钟秀山建烈士陵园,建纪念碑和烈士纪念堂,纪念堂后还留有钟秀山的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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