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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芳德:初露锋芒
发布时间:2018-12-11     

  

  1926年夏,徐芳德从通师毕业,回到家乡任教师。这是他理想中的职业,工作自然出色。不久,徐芳德便担任了卢港第十九校(孙严墩小学)校长。


  无论是当教师,还是当校长,徐芳德无疑是一位优秀的教育工作者。然而,他还有更高的追求。他以教师职业为掩护,在学校附近村庄开展革命活动。他不仅教学生识字,还要使农民群众明理。


  1926年9月,中共如皋县独立支部在鄂家埭小学正式成立。成员仅陆景槐(陆植三)、徐芳德二人,陆景槐任支部书记。后陆续发展苏德馨、石勋光、徐名友、葛显功、熊仁福等人入党。在上海上学已入党的王玉文回乡后也接上了关系。


  1927年春天,孙传芳联军的郑俊彦师败退江北,一部分残兵败将据守在张黄港、石庄一带,梦想凭借长江天堑,阻止北伐军渡江北上。并在当地抢粮、抓丁、拉夫,大肆残害人民。


  为了支持北伐军北上,在中共如皋县独立支部领导下,徐芳德和张连生于4月8日凌晨,组织和率领江安一带数千农民,以锄头、铁叉、大刀为武器,向驻张黄港内荷枪实弹的联军杀去……


  一场激战,互有伤亡,逼得据守在张黄港的联军北逃海安,终于使北伐军顺利渡江,徐芳德和如西农民拥上街头夹道欢迎。北伐军经如皋后继续北上。


  未料,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但是敌人的屠刀并没有使如皋人民屈服,也不能让共产党的活动止步。


  同年7月,中共如皋县委在如皋城福成庵成立。书记为王盈朝,委员有苏德馨、徐芳德、叶胥朝、陈其理等。


  从此,如皋革命斗争进入了新的阶段。


  根据江苏省委于1928年1月制定的《江苏各县暴动计划》,如皋党组织开展武装斗争最初采取的形式是组织农民暴动。1928年4月初,江苏省委常委、农委主任王若飞偕同杭果人(化名张安志)、顾仲起,从上海经无锡、南通来到如皋。


  在国民党县党部后边一间叫百花亭的空屋里,王若飞召集如皋城乡负责干部会议。参加会议的有王盈朝、吴亚苏、任百川、徐芳德、苏德馨、张兆山、徐名友等40多人。


  在会上,王若飞首先介绍了杭果人和顾仲起。杭果人是无锡人,作为省委特派员,到如皋指导和指挥农民运动。作为通师校友,徐芳德对顾仲起比较熟悉,他是如皋白蒲人。在通师毕业后,顾仲起于1925年至黄埔军校学习,不久加入共产党。他曾服役北伐军,任连长,有军事战争经验,而且曾到如皋参加过党的工作。


  王若飞着重通报了当时形势和省委在苏北通海如泰地区举行武装暴动的决定。王若飞还听取了各乡农民运动发展的情况汇报,与大家讨论了武装暴动的问题,并定下暴动部署。


  在如皋不过两三天时间,王若飞还在徐芳德、葛显功等人陪同下,调查考察西乡农运情况。


  王若飞在南通、如皋考察,看到和听到了什么呢?


  通海如泰地区历来是反动政府统治苏北的重要基地。不论是北洋军阀还是国民党,都奉帝国主义为“太上皇”,而把这个地区的人民看成是他们吞噬的肥肉。这里的封建地主豪绅凶残狡猾,穷凶极恶地压迫人民。


  如皋历来是农业生产富庶之区,素有“金如皋”之称。所谓金,其实是指这里的地主、富农的富有,而占到75%以上人口的佃农的生活却是相当的艰难。尤其是在中西部地区,高沙土面积占到全县耕地的一半以上,广大贫苦农民在地主的压榨下,自古以来就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所谓的高沙土,是一种干粉型的细沙土,土质松散、黏结力弱、抗蚀性差,极易产生水土流失。加上当地“龟背驼”“锅底凹”的高低不平的地势条件,遇有干旱,则尘土弥漫,遇上阴雨,低处则一片汪洋,且受到盐渍侵蚀,农作物产量极低。一年到头,农民只能种植高粱、玉米、山芋、花生之类的一些杂粮,逢上荒年景,颗粒无收也不奇怪。历史上,高沙土地区是江海平原上最贫瘠的地方之一。谚语云:“一场大雨泪汪汪,三日无雨尘飞扬,有女莫嫁高沙土,有儿他乡作新郎。”还有一首民谣:“三日不雨灰沙扬,一朝大雨水汪汪,高处火烧低处淹,十年就有九年荒。”词句略有不同,意思大同小异。


  自然条件如此,而在广大农村里,地主豪绅和反动政府勾结在一起的血腥统治,使农民生活更加痛苦,正像一首民谣所唱的那样:


  农民头上三把刀,


  租子重,利钱高,


  苛捐杂税多如毛。


  数数稻穗千千万,


  丢了镰刀就讨饭。


  庄稼人,真难过,


  地净场光衣裳破。


……


  如皋西乡的卢港、江安等几个区是有名的穷乡。所谓穷,指的是一般老百姓穷,而地主的田地很多,很富,把农民剥削穷了。农村的两极分化,已到了“富者田连阡陌,贫者地无立锥”的境况。这些地主每家拥有的土地从几百亩到几千亩不等。仅江苏省议员卢港大地主卢锡山家,就有地1万多亩。他们是如何剥削农民的,且看地租情况就可略见一斑。


  当时,地租是以几种形式并存的。


  货币地租在南通已得到相当发展,南通的农民租种一千步田(4亩)要交坐租百元,相当于田价的1/4。所谓坐租,又叫押租,是地主向佃户榨取的“保证金”。如果佃户欠行租,即从坐租中扣算。此外,每年还要交行租20元至30元不等。不论年景好坏,丰收歉收,一律不得短少。


  还有一种“预租制”,除交坐租外,不管下年丰歉,还要预交下一年的行租。又有一种“分租制”,按主四佃六,或主三佃七分成,种子、肥料都由佃户负担。


  如泰地区盛行“包租制”。麦豆两熟,每亩五六斗到一石,约占产量的60%至80%。一大半给了地主。


  地主对佃农身心的摧残、人格的侮辱,更是骇人听闻。卢锡山的大儿子卢伯吟在搬经行政局做事,家中私设公堂,佃户有交不起租子的,抓去拷打。老二卢伸平仗势欺人,霸占民妇,无恶不作。


  收租时,地主常借口谷子不干,要当场曝晒,并罚佃户跪在旁边陪晒。往往谷晒干了,人也晒昏了。地主对佃户任意吆喝打骂,甚至奸淫佃户妻女,封门拆屋,伤害人民。如泰等地的农民常说:“一旦种了地主的田,等于当了地主的家生子(就是奴隶的儿子)。”


  地主豪绅还通过放高利贷,以及其他不等价交换,对农民进行盘剥掠夺。农民无可奈何地说:“鸡蛋经过他们的手,都要剥去一层。”


  在重重压迫、剥削下无法生活下去的农民,有的被迫离开土地,离开了家里的纺车织机,走向上海。通海如泰一带的人在上海做工的到处可见。不少人在上海参加了共产党直接领导的工人运动,参加了上海工人三次武装起义。通过这些工人同家乡的联系,共产党所领导的革命斗争的影响,也就更广泛、更深入地渗透到这一带的农村。


  除了南通当地人,如泰海启的农民也有不少人到南通做工。南通的工厂大量雇用女工和童工,工时长,工资又低。南通的工人在斗争中表现得十分顽强,他们大多本人做工,家属在家种田,同农民的联系很密切。


  广大人民深受苦难,渴望摆脱自己的悲惨处境,充满着愤怒和反抗意识,迫切要求革命,要求解放。


  这就是王若飞在南通、如皋所看到的,从刘瑞龙、徐芳德等人那里所听到的实际情况。王若飞深切地感受到,革命的条件已经成熟,斗争的火焰正在燃起。他把这种感受和认识,灌输给刘瑞龙、徐芳德等南通和如皋的同志。


  徐芳德和葛显功在陪同王若飞考察西乡时,也了解到王若飞在南通的情况。王若飞3月底在南通县委机关临时所在地城南堰头庙,与南通县委委员、城区区委书记刘瑞龙等县委领导同志,分析当时的斗争形势,帮助县委总结工作经验。当时,南通县委书记陆景槐因领导罢工,3月中旬被捕,新书记尚未到任,实际由刘瑞龙主持县委工作。王若飞着重指出武装斗争、土地革命和建立工农政权的重要性。他认为,要充分运用党在工人、学生中的力量,以及在农村中已经取得的阵地,把农民工作深入一步,奠定党在农村的群众基础。要学会组织和领导群众斗争,摧毁地主武装,建立农民武装,有准备地进行武装暴动,支援苏南和全国各地的斗争。


  王若飞在南通和如皋的讲话精神,不仅让徐芳德如同醍醐灌顶,同时也使他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山雨欲来风满楼。即将在如皋掀起的这场斗争风暴,并不是孤立的。


  从王若飞那里,徐芳德了解到:1927年8月1日,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


1928年春,正当王若飞在如皋点燃革命火种期间,朱德、陈毅率南昌起义保留下来的部队和农民军到达井冈山,与毛泽东领导的秋收起义部队胜利会师,成立了中国工农革命军第四军。


  南昌起义用血与火的语言和军事行动,宣告了中国共产党人不畏强暴、坚持革命的信念和决心。


  从王若飞那里,徐芳德还得知毛泽东提出“以后要非常注意军事,须知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这句从大革命失败血的教训中得出的英明论断。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通过与王若飞短短两三天的接触,徐芳德深受影响和鼓舞,顿感被高人指点迷津、茅塞顿开,觉得自己的眼光深远了,胸怀开阔了。他深刻地认识到:在对敌斗争中,革命战士就是一颗时刻准备出击的上膛子弹,随时随地准备向国民党反动派、恶霸地主猛力开火!


  4月13日,如皋成立暴动委员会,主席团由王盈朝、顾仲起、杭果人组成,另设军事、交通、宣传、经济四部。徐芳德是军事部负责人。之后,如泰两县召开联席会议,确定5月1日同时暴动,互相策应。刘君霞还把准备好的“如皋县苏维埃政府”钤记和旗帜,保管在褚家庵,待队伍进城后启用。


  暴动前夕,如皋县委采取了声东击西的策略。4月下旬,如皋东乡掘港区、丰利市等处都出现了共产党宣传传单和标语。如皋城里也发动黄包车工人举行抗捐罢工。这就把敌人的注意力向东吸引过去了。


  泰兴因故提前暴动。徐芳德得知消息,便带人来到芹湖,并获悉驻搬经及文武殿之敌已去古溪侦察泰兴暴动情况,只剩下文武殿一个留守的公安班了。徐芳德来不及与县委其他领导通气,遂决定首攻文武殿夺枪。


  5月1日凌晨4时许,暴动农民手拿铁叉、钉耙、大刀等冷兵器,悄悄地包围了敌公安队驻扎的文武殿。


  徐芳德率领身着警服的朱恒敬等人,大摇大摆地走到文武殿大门口。站岗的敌人起先未介意,倒是徐芳德先向岗哨发问:“队长可在家?我们是来借枪的!”


  岗哨一见势头不对,拼命向里逃去,同时大喊“共产党来啦!”话音未落,被追上去的农民乱刀砍死。


  “跟我上!”徐芳德从腰里拔出手枪高喊“冲啊!”他身先士卒,像出膛的子弹带头冲进大门。


  公安班的留守人员有的并未睡觉,且有防备。殿里的敌人立即依托窗户向外射击。


  正在向里冲的徐芳德冷不防被迎面而来的敌人刺伤额角。紧跟其后的朱恒秀、方连爹等人急用铁叉挑开敌人的刺刀。徐芳德随手就是一枪,“砰”的一声,把这位企图反抗的公安队员击毙在地!


  这是徐芳德在文武殿打响的第一枪!


  也是在共产党领导下如皋农民暴动打响的第一枪!


  这第一枪,是如皋革命武装斗争正式开始的标志!


  这如皋西乡小溪河北岸响起的枪声,是向国民党反动派、恶霸地主豪绅的公开宣战!


  不到1小时,战斗结束。捣毁了敌人的巢穴,缴获了3支枪和若干弹药,毙伤敌人5名,初战告捷。


  随后,徐芳德又带领暴动农民向西进攻到夏家岱,烧毁了地主夏子山、夏宜山的庄园,到达朝西庄。


  暴动的序幕拉开了!


  杭果人闻讯后,决定立即通知各地暴动农民到朝西庄集中。


  当晚,王盈朝、杭果人、顾仲起、苏德馨、吴亚苏、汤仕伦、王玉文等10多名暴动队伍领导人,率部先后赶到朝西庄。


  当即杭果人在孙严墩小学主持召开暴动领导人会议。徐芳德走到他教学的黑板前,用粉笔写下了“参加革命,勇敢牺牲,胆小如鼠,躲进洞去”16个醒目大字。


  可以说,这是徐芳德誓死闹革命的心迹流露,同时也是临战时的铮铮誓言和动员令!


  会上,杭果人宣布成立如皋县暴动总指挥部,由顾仲起任总指挥,徐芳德任副总指挥,苏德馨任肃反委员,葛显功任经济委员。


  会后在葛显功家门前广场上举行群众大会。来自芹湖、孙严墩、鄂家埭、大西庄、小西庄、六甲、东燕庄、西燕庄等16个村庄的3000多名暴动农民参加。徐芳德主持大会,并代表县委庄严宣布:“共产党领导的农民暴动开始啦!”


  一声呐喊,霸气逼人。这逼人的霸气,就是精气神!而精气神则是一个人整体素质的内涵、精神状态、魅力和灵魂的体现。没有精气神,就没有奋斗的动力,就会迷失航向。


  这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革命行动。


  这一声呐喊,是徐芳德身上激扬澎湃、壮志凌云精神的霸气外露;也是向万恶的旧社会的挑战!


  已经二十七八岁的徐芳德站在主席台上,受到3000多名暴动农民的注目礼。他身材不高但精干,眼睛不大但有神,在眉宇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霸气,这种霸气有一种震慑力,让人服从,让人敬畏,让人不敢小觑,使得他人只能仰视。


  在刺刀见红的暴动中,领袖人物如果缺少精气神,即使他才华横溢,也可能敏于思、慎于行,而与机会失之交臂;即使他聪明绝顶,也可能因为心理素质差,而自乱阵脚;即使他口碑甚好,也可能因为性情随和而易随波逐流……


  在人才济济的如皋五一农民暴动的众多领导者中,徐芳德凭着他的赤胆忠心和这一身精气神,凭着他与生俱来炼就的一副敢于开当头炮、驾顶风船的脾性,被人们推举到擎旗导向、冲锋陷阵的风口浪尖上。


  随后暴动指挥部肃反委员苏德馨进行动员,宣布了行动计划。会上由宣传委员吴亚苏等领头高呼“一切土地归农民”“打倒反动统治,建立工农兵苏维埃”等口号。


  会后,暴动农民编成4个大队,兵分南北两路,王盈朝、顾仲起、王玉文带队北上,向卢港进军;徐芳德、苏德馨、汤士伦则带队南下江安。


  夜8时许,徐芳德、苏德馨、汤士伦率南路2000多人,先后攻打并烧毁了东燕庄孙福侯、何禹卿和北小庄周松涛等恶霸地主的住宅庄院,缴枪一支。


  接着又兵分两路,由徐芳德、苏德馨各带一队,分别攻打周、徐二庄。徐家庄公安队警看到东燕庄、北小庄火光冲天,便慌忙逃跑了。苏德馨这一路未费吹灰之力,就搜缴到8支步枪和若干弹药。


  徐芳德这一路却碰上了硬钉子。


  周庄头是恶霸地主周伦如的堡垒。此处四面环水,中间仅一桥可通。周家养有保卫团,可以据险死守。果然,暴动农民包围了庄子,几次强攻都未能得手。


  硬打不成就智斗。徐芳德随即改变战术,作了一番部署。然后,命令队伍唱着《国际歌》撤退。


  保卫团一见农民退走,立即过桥追击。未料徐芳德已组织了一支精干的突击队预先埋伏在周围的麦田里。待敌追兵一出,伏兵一跃而上,迅速占领了兵力空虚的周家庄,断了保卫团的后路。徐芳德顺势而为,立即指挥佯退的农民队伍杀了个回马枪,打得保卫团丁四处逃散。


  这时,苏德馨带领队伍前来会合。这一仗,缴获了不少步枪、台枪、土炮和弹药。并把周伦如家的粮食、衣物全部分给了贫苦农民。


  由王盈朝等人负责的北路队伍在攻打地主庄园时,也缴获了一些枪支弹药,并开仓分粮。


  第二天,南北两路队伍在朝西庄会师。暴动指挥部召开大会商讨成立如皋县苏维埃政府事宜。


  农民暴动坚持了四五天。这期间,国民党如皋县长王浩然一面急令公安大队长高明率队前往“剿办”,一面电省请兵,并派员赴通求援。南通特务大队一中队、南通县公安队两个分队先后开进如皋。靖江、泰县警队亦奉省电令,抵达如皋,对暴动农民实行弹压。


  至5月5日,敌人共调动泰州、扬州、高邮、南通、靖江等县公安大队和驻泰州的46军一部,共1500多人到如皋、泰兴,联合“进剿”暴动农民。还派“靖平”“昭武”“建武”三艘军舰封锁江面,切断江北与江南的联系。


  由于敌强我弱,轰轰烈烈的如皋和泰兴农民暴动暂时被镇压下去。


  暴动历时5天,仅在如皋,参加的农民就达2万多人,共攻克敌人据点2个,攻打和烧毁了11个村23户地主庄园,缴获长枪10多支、土炮2门、台枪1支,毙敌2人,伤敌4人。


  据当时报载,暴动农民牺牲约500人。这是敌人的宣传,有虚夸的成分。但是我方损失确实不少。5月15日,我方被捕的干部和积极分子刘君霞、周惠吾、缪彦爵、王庆生、王成芝、顾如德、卢崇淦、刘余如、缪元璋等9人,先后被敌人杀害于如皋西门大校场。徐芳德的长兄也在六甲被杀害。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随着陈胜的一声呼喊,广大农民揭竿而起,气势汹汹地登上历史舞台。虽然匆匆而过,却沉重地打击了秦王朝的残暴统治,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显示出封建社会农民阶级的伟大力量。


  农民起义军领袖李自成南征北战,“均田免粮”,动摇了封建统治的根基,但终究未能成就霸业,开启一代王朝,却为清入关扮演了清道夫的悲剧角色。


  终于——武昌城头传来隆隆炮声,民主革命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古老的中国终于迎来了新的曙光……


  中国共产党,这个代表着中国劳苦大众利益的政党,第一次以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正确评论了千百年来无数次的农民起义运动;第一次组织起千千万万的中国农民向封建地主阶级发起了“打土豪,分田地”的革命运动,让历经被剥削、被压迫而苦难深重的劳苦大众真正登上了历史的舞台,成为了中国革命的主宰。


  这使熟读历史的徐芳德看到了希望。岂止是看到,而且看得更透、更开、更深、更远。


  沉静凝思那历史车轮碾过的沧桑岁月,当年的马嘶和飞镝,再次发出了生命的混响,似乎还能倾听到古战场铁马金戈的长啸。


  数千年祸福相生、从不静息的历史潮流,使徐芳德清醒地认识到,共产党领导的革命运动,与过去任何朝代的农民起义有着本质的区别,共产党是为了推翻“三座大山”的压迫,使全国人民过上幸福安康的好日子。激情燃烧的农民暴动告诉徐芳德:失败是局部的、暂时的,失败是成功之母。受挫一次,对生命的理解加深一层;失利一次,对人生的领悟增添一阶;不幸一次,对革命的认识成熟一级。欲想从困境中崛起,赢得最后的胜利,必须要把失败、不幸、挫折和痛苦读懂。徐芳德读懂了:从全国来说,如皋农民暴动,仅仅是小溪流水的几朵浪花。汇滴水成溪流、聚平凡立伟业,只要坚持不断地向前,千万条溪流一定会汇聚成奔腾咆哮、锐不可挡的滚滚洪流,以摧枯拉朽之势向着那没落腐朽的旧制度猛烈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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